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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生气瞬间乱窜，我那纸一样薄的皮肉撕裂开来，疼痛贯穿我的四肢百骸。
湿臭的符水混着元宝香烛的碎片掉在床底，没了符水的影响，我的力气稍微恢复，同时，痛感让我生不如死。
来不及适应疼痛，我四肢抻动，背脊拧扭，一口气扯碎了身体，挣脱了那九枚桃木钉。
我是套着人皮的纸人，是无血可流的，唯有带着窟窿，四肢并用朝勤玉爬，她吓得叫不出声来，我一手扯住她的长发，一手掐着她的脖子，将她拖到床底，俯身张嘴，森森白牙咬穿了她的喉咙。
“我要你，也说不出话来。”
血溅在我脸上，她挣扎着，尖锐的指甲撕扯着我的头发，扯下一块块的纸屑头皮，但我还没松口。
“我要你的眼睛，你的胳膊，你的身体，和你的命。”
我松开她的头发，腾出手捞过床底沾着符水的元宝香烛，塞进她的嘴里。
她剧烈的挣扎着，满脸惊恐。
再是什么顶天的贵人，在鬼神面前也只有惊惧的份儿了。
“勤玉格格，你这个格格当了这么久，也该让我当当了。”
我将所有的元宝香烛塞进了她的嘴里，强迫她咽了下去。
随后，死死的咬住她的脖颈，疯狂的吮吸。
很快，她的身体开始变轻，白嫩的，吹弹可破的皮肤开始变得粗糙且薄脆，眼睛失去神采，五官变得扁平。
苍白的脸，漆黑的眉毛，鲜艳的腮红——她变成了跟我从前一样的纸人。
以血为媒，我的身体也开始起了变化。
白骨血肉，五官躯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，最后甚至连指甲和头发都长了出来。
勤玉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。
是，我跟她一模一样。
我当初是用她的血和着稻草放到我娘肚子里生出来的货，我只能长得像她。
“这九枚桃木钉的滋味，也该让你尝一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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